身为系统,它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做的,但前段时间,上级发布命令让它们记录宿主的各项数据,平时也要多注意宿主的表现,记录下来。
这些记录关乎宿主在该世界的评分,同时也关乎它们系统的工作评分,可谓是非常重要了。
以前这份工作是很轻松的,几百年都没有一次改革,这次突然增加了新规则,据说是因为上级的上级的私人问题。
小系统从传达命令的高等系统那里偷听了一嘴,好像是因为大老板很重要的人也成了宿主,这是光明正大的利用职权开后门呢。
关乎上司的脑补要点到为止,小系统转而开始勤勤恳恳地记录,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越听心里的感慨是越多。
男主这可怎么和情敌打?
论段位和做人,邬景山几乎分分钟就可以吊打他呀。
它想想患了躁郁症、还不敢和宿主说的明烨,小声提醒道:【其实男主也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
江昭动作一顿,奇怪道:【你今天怎么在帮男主说话?不是说了绝对不参与到世界中的吗?】
上司的命令属于穿书系统的机密,小系统小声道:【最近待在您身边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有了一些感慨。】
江昭没回答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邬景山说:“能和他结婚已经够了,哪怕只有一天,好歹还有一天呢。”
他越编越起劲,眼尾身世溢出了泪,“抱歉,我想你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抽出一张纸,垂头擦了擦眼角。
邬景山一直都很沉默,一个字也没说。
江昭垂着头,自然没发现邬景山的目光有短暂的瞬间越过他,落到了他斜后方的某个点上。
他忽然问道:“江潮生知道这件事吗?我想,他会因为做了有关明朗的噩梦而打电话给你,应当是受到了这件事很大的影响。”
“他也知道。”邬景山都这么说了,江昭自然只有答应的份。
邬景山轻轻“哦”了声,面上浮出些苦恼。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犯到你,但我还是想问,你每日面对明烨那张和明朗一模一样的脸,会因此感到伤心或是想到明朗吗?”
“很多时候都会。”
江昭的声音里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哭腔,心里却在琢磨该怎么说能让自己听起来对明朗深情不悔。
“我每次看见他都会想到明朗,他和明朗真的……太像了。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像极了明朗,我甚至好几次在恍惚中把他当成了明朗。”
“我甚至会忘了明朗已经离去的事实。”
“逝者已逝。”邬景山安慰他道:“其实天下也不止一个明朗,你也不必拘泥于他的存在。”
江昭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不!我喜欢的人只会有一个,只有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