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沉推门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拎着什么东西,被大衣遮住大半,江昭没能看清。
他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符沉,面上带了点情真意切的不解,“哥哥不是说这段时间有事,不能陪着我吗?”
符沉面带歉意,“我是偷溜出来的,来看看你就回去,之后可能就真的来不了了。”
“随你。”江昭闷闷道。
符沉看出了他的不悦,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到一旁,而后温声道:“是我不好,你生了病,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
江昭默然。
“我这次来,除了看你,还因为一件事。”
符沉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最近拜托应野帮你调查一件事。有的事,你完全可以来问我,我很早以前便说过的,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江昭抬眼,朝他看去。
符沉把他拿来的东西放到了病床上。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看的时候尽量躲着些别人,若是别人看见了,会出乱子的。”
他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江昭,眸中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隐隐突破最上头那层轻薄的屏障,明亮灼热。
江昭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怵,几乎以为符沉要忍不住对他说些什么时,对方却骤然收回了目光,偏开头温声道:“好了,我走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温和得像涓涓流淌的溪水。
“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我向你保证,不会出任何岔子。”
“等到手术结束后,你再睁眼时,就已经拥有了一颗健康、干净的心脏了。”
符沉话音微顿,看了眼江昭,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昭的视线从他的背影移到了他放在床边的牛皮礼品袋上。
他抿唇估摸着,易舷安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毕竟他要调查的事和易舷安有关。他伸手,拆开了礼品袋。
袋子里是几个很厚的本子。
……这是日记。
江昭动作一顿,面色微讶,这又是谁的日记?
等到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后,他才发现,这竟然是江母的日记。
江母记日记的习惯和易舷安全然不同,写得很细很长,日记精准到了年,几乎每天都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