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今天睡觉时的反应绝对和平常不一样。
青年以往的睡姿规规整整,睡熟之后偶尔会变成虾子似的蜷成一团,抱住一点被角,但在醒之前,一定会恢复最开始板正的睡姿,更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夜里,他偏偏听见了一点异样的声响。
那是从青年喉中溢出来的闷哼,音色湿润滑\腻,缠绵悱恻,好像是婉转的,又像是低沉的,一声接着一声,到了后头,这声音已然变得有些急促,更是险些喘不上来气。
起初,易舷安还没听出不对劲。
直到江昭醒后,他看见了那张带了欲\望的脸,脑中的某种思想登时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朝面前的青年涌来。
他猜到青年做了一个什么梦。
易舷安喉结上下滑动,眼里冒出狼一样的幽光,因他低着头,江昭没能看见他眼中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光,他还在生气。
“你下次不能随便亲我了,我会……很苦恼的。”
声音也软绵绵的。
听上去就让人想把他揉进怀里狠狠亲两口。
最好欺负得他小声呜咽。
有些欺负只适合在特定的时间、场景与地点上,离开了这些,他便恨不得把江昭藏进手心,不让别人看见一星半点。
他的新婚妻子,本来就只有他能看。
除了他外,别的人就是看到了,也跟他们毫无关系。
江昭用手背抹了下唇,声音中带了点怒意,“你听见了吗?”
易舷安点头,从江昭的视角看去,他的样子乖巧极了,一点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龌龊事。
他还是有些不太高兴。
随随便便就被人亲会显得他很好拿捏,他不能这样,要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岂不是让易舷安更加得寸进尺。
江昭轻轻“嘶”了声,他的唇角也被这只不懂事的大狗给咬破了,有些疼。
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不知道明天起来后要怎么告诉别人这道伤口的来历。
明天他要去找应野,对方是医生,该不会看出这道伤口是别人咬的吧?
他越想越气,喉中发出绵软的哼声,“你把我的嘴咬出血了,明天别人问起来我应该怎么说啊……你要对这件事负责,都怪你。”
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