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肤。
江昭哭惨了,他的痛觉较之旁人而言要更敏感些,疼起来是翻了十倍的疼。
“骆俞,你简直……”
简直有病!
被疼痛侵蚀的大脑恍惚冒出了一个形容词:
疯狗。
骆俞像条情绪不稳定的疯狗。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也便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事被激怒。
后面的话江昭只敢在心里想想。
但就算他不说出口,骆俞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江昭,是你亲自迈开双腿走进来我的地盘。——你是自愿的。”
所以,被欺负、被囚\禁、被凌\辱也怪不得旁人。
便是对他做些再过分的事,他也无处控告。
江昭垂头,眼泪止不住往外溢,一双眼哭得微微红肿起来,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后颈有温热的触感,凭感觉像是一个吻。
留下这道疤痕的人很满意它。
他的满意和愉悦几乎要从那张人模人样的皮囊中流淌出来,化作无形的影,将江昭包裹在其中,夺取他的氧气和心思,教他一点点蜷缩起身子,心甘情愿成为作茧自缚的蚕虫。
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昭在公寓里住了五天。
这三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骆俞,从而贞操不保。
骆俞也不知为何,除却第一天的态度强硬无比,接下来几天的态度都格外好,只是做什么都要他呆在一旁,倒教江昭生出一股错觉,恍惚以为他和反派是对同居的小情侣一样腻歪。
他没有再接到任何人的电话。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从林玉韵那天撂下电话开始,他的日子好像骤然间回归平淡。
江昭心里清楚,那是暴风雨前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