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谷喝两口麦茶,放下杯子,余光瞥见红子正盯着自己不放。
“我没什么故事可说,只能说一点以前在儿童福利院里的事情。不见得有趣,只是印象比较深刻。”
“好啊。”桐野茜对此十分欢迎,巴不得他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旁边的红子也是同样的想法。
朝雾铃默默喝着果汁,两眼看着他,只等他开口讲述彼此的过往。
宗谷视线一垂,在开口前就已经选中了自己将要吹灭的蜡烛:“那是我十四岁那年的事情……”
【那是我十四岁那年的事情。
某一天,我和铃像往常一样去学校,又普通平常地待到学校要关门的时候,才从学校回来……社团活动?不是,我和铃没加入任何社团,只是不想与人接触,也不想惹人注意。还是不懂吗,那就算了吧,不用在意,这对接下来的事情而言并不重要。
我继续说。
回到福利院后,我发现大家都在忙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有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哭得很厉害。
老师……嗯,就是橘老师。橘老师告诉我和铃,那个孩子的妈妈下午来过,虽然没有带他回家,但是给他带了不少零食还有玩具,哄骗他继续待在……
咳,说回玩具。
其中一件玩具不见了。虽然是刚拿到手的,但那个孩子说那就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小孩子就是这样。他哭得厉害,没办法,福利院里的大家只能帮忙寻找。
铃已经想起来了吗,就是那件事。
我和铃回房间放下东西,也帮忙找了起来。不过福利院并不大,那个孩子能活动的范围也很有限,而且在我们回来之前工作人员就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发现,我觉得希望渺茫。
丢东西这种事,在福利院里其实并不少见,因为生活在一起的都是些不成熟的孩子……不,不是粗心大意。我的意思是,东西并不是丢了,而是被“拿”走了……对,被偷了。
我当时的直觉就是如此。
恶意的存在与否与年龄无关,成熟的人只是能将它控制并隐藏起来。对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来说,发泄恶意最通常的方式就是故意把别人的东XZ起来,再根据恶意的大小来决定可不可回收。
理解不了吗?丢进马桶里随水冲走,这就叫不可回收。只是藏在床底……能理解就好。
那个孩子丢的是一只熊猫布偶,说是他的妈妈从东京的熊猫公园里买的,做工非常精致。嗯,我也喜欢熊猫……你别打岔。总而言之,那只熊猫布偶跟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差不多大,不是能够被冲进马桶的东西。
于是我开始去另外一些比较容易回收、但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寻找,比如屋顶。
在福利院的后门附近,有一间平顶的单层仓库,三四米高,平时没什么人会过去。在我和铃的房间,可以远远看到屋顶的平台。
回房间一看,那边的屋顶上有一团黑白相间的东西。
我叫上几个男生,帮忙从仓库里搬出梯子,然后爬上去看了看,果然就是那只熊猫布偶。
我把熊猫布偶丢下去,结果他们拿着布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