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流水声持续不断,他松开红子的手腕,继续清洗剩下的三个盘子。
“放不放手,不是红子一个人能决定的。”
“……”
她依偎着他的后背,脸也贴了上来,呼吸着他身上的汗水味道。
“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留下宗谷。”
闭上眼睛,从他身体里传出来的心跳声变得更加清晰。
“从明天开始,宗谷就不会再给我这样独处的机会了,对吧。”
宗谷冲洗着盘子,“你明白就好。”
“所以我更不能放手了……我会挣扎到最后一秒的。”
“バカ。”
“随你怎么说。”
“还有两个盘子。”
“……洗得认真一点呀。”
“唯独不想被好吃懒动的红子这么说。”
转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背,她低声道:“我在家里也是会帮忙的……”
“会帮忙洗盘子吗。”
“会哦。”
“那剩下的两个盘子就交给你了。”
“今天不行……今天在生病。”
放下足足搓洗了三四分钟的盘子,宗谷抬眼望了望窗外,幽暗的天空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的口罩放在裤子的口袋里了,现在手是湿的,红子能不能帮我戴上。”
“宗谷在骗我松手吗?”
“需要骗吗?”
“为什么要戴口罩。”
“因为有种被顽固的病原体缠上了的感觉。”
“哼。”
红子松开手,摸进他的长裤口袋,取出只在下午进门的时候戴了几分钟的口罩。
“真的要戴吗?”
“你觉得呢。”
她又将口罩塞了回去。
“男生制服长裤的口袋,原来这么深……”
“嗯。”
“夏天还穿长裤,不觉得热吗。”
“红子冬天还穿裙子,不觉得冷吗。”
“习惯了哦。”
“我也是。”
“不过文胸穿得再久,也还是会觉得热……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我现在没穿。”
“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