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没搭理他，径直走到楚梵天的尸身面前，研究莲血为什么它就不香了。
纤长如葱白的手指划过楚梵天的脑袋，轻轻蘸取了一点血，闻了闻。
刚才他被锄头敲破头的时候，鲜血里的莲香味就很淡了，现在变得更淡，几乎闻不到莲血的气味。
“奇怪，拥有莲血体质的人，就算死了，身体里的血液一样香喷喷的。”
楚梵天的已经不香了，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莲血没了，黑色灵魂吃了也不见有功德出现，楚梵天，你怕是个假的吧。”
白夭皱起眉，嫌弃地把手指上的血迹抹回楚梵天的身上。
“夭夭，他的头……？”柳幸川拄着手杖走来了，看见楚梵天凉透的尸身，面不改色。
他在天台上看见夭夭拧下楚梵天的头，之后他的头就不见了。
“头在这里。”白夭晃了晃手腕上的菩提珠，再看满地的残花，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了啊，把你家柳老爷子喜欢的花都给破坏了，不过你放心，这些花卉我有，改日让白零松还给你。”
柳幸川温和一笑，不在意道：“夭夭，和这些花卉比起来，你没事就好，爷爷不会在意的。”
（柳老：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爷爷的花做人情！）
“夭夭，你吃了他的灵魂，不会有事吧？”他有些担忧。
白夭笑道：“黑色灵魂大补啊，虽然没有功德力出现，但味道确实一绝。”
“我相信，你的灵魂滋味，比他的好吃多了！”
柳幸川哭笑不得，找人处理了楚梵天的尸体，官方通报也是畏罪自杀，当然消息一出，楚家三父子又被骂上热搜，都说他们死得太便宜了。
这时有不少受害者家属出来发声，说他们203个受害者家属在今天全都收到一笔巨大的补偿款，足够他们生活用了，感谢那位匿名捐赠者。
“夭儿姐，钱都捐出去啦！”白零一边敲门，一边向白夭汇报，“还有十分钟前，张一杭打电话找你，说城隍庙那边出了点紧急事故，和你有关，让你有空去看看呢。”
房间里，白夭从柳幸川的身上下来，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我知道了，你备车吧，三分钟后出发。”
她说完，回头一看。
柳幸川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俊逸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
他还保持着任她采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