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婺市的夜是那么繁华，那么热烈。
距离连湛等人回到公寓，已经足足过了二十几个小时了。
月华如水，淡淡地铺在窗台上，光线稀疏而冰凉，外面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就越发显得月光清冷凉薄。
温柔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她呼吸很浅，脉搏也很微弱，此时此刻的她双眸紧闭，完全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从大别山回来之后，温柔就陷入了昏迷之中，算算时间也已经快一整天了。
连湛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一步也不敢走开。
他紧紧地抓着温柔的手，脸上满是疲倦。
“小湛湛，你已经一天没吃饭喝水了……要不然，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要不然，温柔还没有醒来，你就要先倒下了。”威廉见他这样辛苦，忍不住劝说道。
他和连湛共事几万年，还从来没看到过他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颓唐无助。
连湛拳头紧握，额头之上还隐约能看见暴起的青筋。
“不必。”他抿唇，声音里充满了自责，“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温柔就不会这样。”
“小湛湛，这不怪你。你千万别太内疚了。”威廉挠挠头，笨拙地安慰道。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擅长安抚别人，来回会的词汇也就这几个。
更何况现在温柔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所以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多余。
几分钟前他刚给温柔把过脉，她的脉搏比起几个小时之前更加微弱了，而且体温也比之前低了许多。
再这样下去，温柔的生命体征都会慢慢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