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闭了闭眼睛。
“天虚宗问虚峰雲寒大弟子霍深，已在寒冰深渊中会晤知错……”
大掌落在他的额头，霍深瞪大的瞳孔，看着他。
猛地一把想要推开雲寒，只是站在他身前的雲寒却纹丝不动。
“师尊！不！师尊！弟子不要……弟子不要忘记所有！这与杀了弟子有何区别？！师尊！弟子无错！不！不要……”
灵光化作一个个红色的符文，从霍深的眉心钻入。
霍深呼喊的用力，原本就沙哑的嗓子更是像漏风了一般，叫喊出来的话，却没有几句是完整的。
“师尊！你不能这样！师尊！”
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一点一点模糊，霍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撕裂一般。
痛！从灵魂蔓延的痛！
随着记忆的越发模糊，那些曾经熟悉的笑容，一点一点淡去，霍深的眼泪滴落，却没有落到地上，就被周围的寒气包裹，凝结成冰。
他不想要忘记！
他不想要忘记那些爱他，他爱的人！
若是修仙就是要伤他所爱，忘他所爱，冷眼旁观，自私麻木，那就算成仙了，又有何意义？
一日复一日的过着那毫无感觉的生活吗？！
“不！”
霍深的眼睛越发猩红。
“他这是要走火入魔！”
看着自家大弟子瞳孔的神色，雲寒纵使心中有不忍，可是却咬牙，手中灵力输出加大。
“呃呃！呃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