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了一下,说道:“这景阗既然这么说,也就是知道了一些当年之事。那么宫泰、雅拉叛逆肯定也都知道了……”
若初接话说道:“或许他们也只是听那永川传出来的‘谣言’而已。”
“不,我看这景阗说的如此笃定!不像是只听到‘谣言’这么简单,一定有人或者有证据,他才会这么讲。”太后边说边分析。
若初并没有怎么听出这其中的差别,她觉得不管景阗是从“谣言”所知,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母后,这也没有太大差别嘛,反正他现在也身处大牢之中。”若初说道。
太后没有再讲话,坐在那里一个人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不!这还是有差别的,本宫一直觉得这事背后有人操纵。如今看他景阗如此笃定,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
若初品味了一下母后的话,似乎确实有道理。
“本宫担心的是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雅拉叛逆察台?宫泰?会不会再掀起风浪来?”太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若初看着忧心忡忡的母后,心里也不禁心疼母后的辛苦。
就在那时,忽然一个宫侍进宫来,禀报说:“太后,长公主,帝君他……”
那宫侍话还没说完,太后忽闻此言,手中的茶杯一下脱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帝君他怎么了?快说!”太后着急地问道。
“帝君他病情忽然加重了,一直咳嗽不止。”那宫侍禀报道。
若初随着母后急匆匆地赶往正泰宫。
等到了帝君的卧榻前,只见帝君沐澈面色苍白,微闭着双眼,额头上噙着汗珠,咳嗽倒暂时止住了。
“澈儿,你觉得怎么样?是娘啊……”太后焦急地询问。
帝君沐澈微微翻动了一下眼眸,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太后转头问御医道:“帝君现在情况如何?”
那名御医欲言又止地说道:“臣方才把脉,见帝君脉象混乱,气血虚弱,恐怕是因为这几天天气阴郁所致。臣已经调配了方子,熬了药给帝君喝下,这一会儿稳住了,还需多调养。”
若初转眼看到卧榻下木盆里,丢弃的数条白色手帕,浸染着鲜血,心中不禁一阵的难过。
只听太后说道:“调养?这都调养了大半年了,也没见好转!本宫白养了你们这些庸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