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传说太惊悚了，人的名树的影，他站在这里就是强大的威慑。
此时哪怕渊盖苏文有十万兵马，都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林凡留下，只要跑了林凡一个，就会坏事，他父亲在高句丽权势滔天，是要打下新罗的。
只要拿下了新罗，渊太祚就有了本钱，不再受高句丽节制。
在队伍里，大理寺的侍卫也都准备好了血战一场，但他们心里根本没底，甚至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而队伍中的金明善和她那些舞姬，则是感觉一点希望都没有。
这情形，大队骑兵对阵没有铠甲的步兵，那随便就能冲垮。
她们甚至有人哭了起来，一旁的娇娘十分不屑：“新罗婢，凭你们还一心为国？”
此时金明善都六神无主，但对娇娘也不服：“如此场面，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看来是要受辱了，想我新罗王族……”
“呸！还受辱，你是打算投降用身体换活路吧？”
娇娘更看不起她，“凭你也配王族，拿起刀来，男人可以厮杀，女人为何不可！”
这也怪不了金明善，她们番邦小国自然没有中原的义气文化熏陶，凡是从中原学了文化出去的，都缺少一个“大义”。
所以，哪怕同属一个文化圈，他们都没有舍生忘死的精神。
他们也可以勇敢不畏死，但需要一个虚无的借口去支撑，比如什么武士道，这些所谓的“荣誉”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而中原的人，时刻都很明晰，自己该做什么，这所谓的精神是什么。
这就是文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娇娘的剑已经出鞘，皇族的骄傲她骨子里还是有的，并不因为在林凡面前做下人而消失，在林凡面前，她只是屈从于道理。
“可我们抗争又有何用？”
金明善是真的想不明白反抗有什么用，几个女人上场根本影响不了战局。
“自然有用，最起码，史书提起我，不会丢人。”
这些道理，番邦小国同样是不明白的。
在“大义”里还有一层，那就是千秋之后历史会如何评价自己，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中原每个人都很在意这件事。
可在中原以外，整个世界，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能撑起那么长的历史吗？
所以，这个“义”在中原以外是不存在的，他们不用考虑千年之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他们都觉得千年之后没有这个历史，如果有，顶多造个伪史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