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雨瑟也极其厌恶那个平王。
此人左一个王妃,右一个婚约,明明是想借机来抢露华凝,冠冕堂皇地说是照顾她,虚伪至极,着实令人讨厌。
燕子聿骄傲地抬起头,嘴角露出狡黠笑意。
萧雨瑟终于将《观星录》放到了一边:“子聿哥,快说吧,否则我就继续看书不理你了。”
燕子聿向她勾了勾手指,两人再次头碰头,又开始他们的小算计。
从京都出发到雪山脚下,走官道,途经十个驿站。
每到一处,平王就坚持要住宿。
萧雨瑟考虑到她带来的萧府下人赶路辛苦,便从善如流地跟着一起住在驿站。
万万没想到,每次只要在驿站住下,不管白天黑夜,平王的屋子里都会传出不同女的暧昧声响。
夜北冥和燕子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男子,脸皮也厚些,照吃吃照喝喝,除了影响他们休息之外,倒也无妨。
萧雨瑟冷面冷心,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但到底是女子,难免尴尬。
特别是每每到了最高潮时,平王总是大喊她的名字,整个驿站的人都能听见,第二日,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就连夜北冥瞅她时,眸光中都多了几分不解和轻视。
“小雨儿,我干脆阉了他得了!”燕子聿先忍不住,小声跟她商量。
萧雨瑟摇头:“你忘了我们的计划?再坚持几日,到了雪山,自有他好看!”
突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
“幼稚!把他骗到雪山,布下阵法,困他一年半载这种行径,也就是三岁小儿才能想得出来的。原以为尔等足智多谋,原来不过是小儿伎俩。”
燕子聿冷不丁地被他吓了一跳,萧雨瑟心底暗惊,面上风轻云淡。
“冥王应该高兴才是,我们把他困在
雪山一年,等他下山时,估计冥王已经灭了西宁国,刚好把他这个丧家之犬解决了,岂不更好。”
夜北冥鹰眸微眯,迸射出一个危险的信号。
“本王以为,这世上只有欢儿最懂本王的心,没想到……”
萧雨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实话,一不小心,说中了他的心思,又引起了他的怀疑。
燕子聿看出形势不对,他扯开萧雨瑟的双手,开始圆话和稀泥。
“小雨儿,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冥王想灭西宁国,要灭西宁皇族天下皆知。你说了一个谁都知晓的事,冥王不会小心眼地来杀你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