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下意识呻吟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满口腔的血腥味道。
“咳咳咳。”余子江用力地咳嗽，嘴角划伤而流下的粘糊血液，在颤抖中流到了地上。
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忍着疼痛往上抬眼，突然在一群狰狞地男人面孔中，瞥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脸庞。
“糟了……真是顾繁森。”他把这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脸记得清清楚楚。
【我落到他手上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余子江有一瞬间心里只剩下绝望。
他很清楚，顾繁森视他为死敌，今天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可还没等余子江完全清醒，几个身材高大面色凶狠的混子往前大跨几步，对着余子江的腹部直接猛踢过来。
“啊——”余子江只觉得自己的内脏快被撞得搅和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痛苦呻吟，可是他越是难受，顾繁森就越觉得兴奋，捶打他的人就越痛快。
余子江紧咬着唇，血腥味就要翻上他的喉咙。最后有人一脚踩在了余子江的脸颊上，这样的羞辱逼得人喘不上气。
余子江的脑子是彻底清醒了，但他的身体还是极其无力，让他根本没办法动弹。
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充斥在这个小房间里，压迫感、绝望感和无力感奔涌而来。
“行了行了，留点面子。”顾繁森不屑的声音悬在余子江的头顶。
踩在他脸颊上的脚终于应声抬了起来。
余子江缓缓低眉，只见顾繁森轻轻用手一挥，就有陌生的两个下属重新把余子江连人带凳子扶起来，让这个【俘虏】面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板。
“余队果然是个柔情的人，不然怎么愿意为了一只受伤的猫，把自己的命丢在我手上。”顾繁森的语气颇有嘲笑的意味。
这个男人的卑鄙超乎余子江的想象。
“你真应该直接杀了我。”余子江喘着带有血腥味道的空气，无力地抬眼看向正对面的顾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