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领命,即可闪身退下。
蒙筝这时开口问“公主,出什么事了?”
傅悦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纸给了她。
北境的人在搜寻谢蕴的时候,楚王府的人除了帮忙找之外,便是追查谢蕴遇刺的事情,不成想,竟然找到了谢国公传给谢蕴的传书,难怪谢蕴会出事,怕是收到此消息方寸大乱急着赶回来,如此,算他再厉害,也是应对不及的。
蒙筝看完,当即推测道“公主,会不会是有人替换了谢国公给谢大公子的传书?”
傅悦道“可是这是谢世伯的字迹,何况,谢家传递消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可以辨明真假的,你瞧那面的暗记,这可不是能随便能弄虚作假的。”
“那……”
傅悦有些等不及的道“先去谢家搞清楚,走吧。”
“是。”
出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了马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谢府外面。
如今谢家已经闭门谢客,除了几家极为相熟的人和宫里来的太子和宜川公主,皆谁也不放进去,傅悦来了,却是不用禀报能进去的。
傅悦一到,好死不死的又撞了一出大戏。
正明堂门口,又是一场对峙,却是谢家一众人和谢夫人对峙,或者说,在逼迫谢夫人。
傅悦远远的,听到那位谢家二爷咄咄逼人的话“大嫂,已经这么多日了,你一直不让我们见大哥,怕是意图不轨的是你吧,如今大哥病重,你遮掩了这么久不让我们见他,也不知是真的病着还是已经……如今大侄子又已经亡故,你却把持着家里的大权不肯交让,如此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谢夫人昂首挺胸坚定不屈的站在门口,对着谢永恒冷笑“体统?简直可笑,如今国公不过病了,人还活着呢,你们一个个却日着我放权,想要夺走国公之位,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妇人,像你这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辈也知道何为体统?何况,算国公没了,蕴儿也没了,谢氏嫡脉还没有断子绝孙,我孙子还活着呢,再怎么着,谢家的爵位还轮不到你沾染!”
谢永恒一噎,一时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摆着架势大义凛然的道“大夫人这话可强词夺理了,那十公主出了事,孩子尚不知能否安然降生,你怎可将我们谢家的家业寄托在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身,谢家不可一日无主,国公既病了,我们也不是非得让二爷承袭爵位,不过如今谢家乱作一团,总得有个人主持大局,您却把持着大权不肯交托,这也不像话啊。”
谢夫人冷着脸道“八叔此言差矣,国公还在呢,谢家如何无主了?您这话可是在诅咒国公了,何况,谢家今日之乱不过是你们自己折腾出来的,既如此,想要平定乱局,你们自己消停便罢了,与是否有人主持大局有何干系?您何必以此来为难我一个妇人?”
那老者顿时气结,憋了半天,怒冲冲的指责道“你……简直目无尊长!”
谢夫人一向性格温和,今日也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语气竟是尖锐又讥讽,与平日里的端庄温厚天差地别“八叔自己为老不尊,让我如何尊重于您,我若没记错,您已经八十多了,早已经退出家族族会颐养天年了吧?何必这把年纪了还来淌这趟混水弄得晚节不保呢?老二将您请来,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这么些年,国公待您可谓一向敬重有加,不管您以前如何,他对您这个长辈都是敬重的,不知您今日为何要帮着这些人这般来害他?”
那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老夫这是为了谢家,你怎可……”
谢夫人哼笑“为了谢家?笑话,您这一生何曾真的为了谢家打算过?难不成人老了竟醒悟过来了?八叔为了什么,侄儿媳妇我倒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有人许了好处让您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有条出路罢了,何必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谢夫人也是厉害,那老头子这便被气晕了,顿时场面乱了。
傅悦倒是知道这位被谢夫人称为八叔的老头子的,是谢国公的叔父,却是庶出的堂叔,只是父母早逝便自小被养在嫡脉,所以和谢国公的父亲关系挺好,谢国公对他十分敬重,人却是个混日子的,哪怕在谢家族会享有一席之地,也没什么作为,但如今谢家老一辈人不多了,他自然有点威望,今日竟然被谢永恒给请来了,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老头子昏迷后,那一拨人开始指责谢夫人目无人不懂尊老不懂规矩,一个个借机口诛笔伐,谢夫人却都不理会,只让人把那老头扶起来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