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经历,足以使他们铭记一生,但对刘彦而言,不过是行学之路的开端。
主仆骑马牵驴来到金华城福家。
见福安、福远叔侄,告知他们昨夜庙中之事,把五女尸骨交托福家,请他们代送回临安。
福家与东湖商贾有生意往来,隔几日就要去一次,这桩交托不过是小事。
只是福远怕鬼,试问奉义:“夜里她们可出来?”
刘彦顾眼箩筐,笑道:“员外不必害怕,我已交代了她们,不会搅扰贵府家人,只要每日敬上一把香火即可。”
福伯抄手指侄儿:“你这么大人,却这般胆小,只把众娘子安放我院中,过几日开船我随你一同回趟临安。”
“公子交托之事,老奴定当办妥。”
刘彦答谢阿伯一礼,掏出五两银子做船费,笑与他们闲谈,问起员外之子福泰。
福远回道:“犬子去台州临海采办珍珠,已有半月。”
刘彦问:“台州可还有贼?”
福远说:“贼寇早退了,原来几伙山贼皆作鸟兽散,我等行走官道水路,颇为太平。”
刘彦稍思后说:“我闻台州人杰地灵,名士众多,自古多神仙隐士。”
“梅城邓兄与我引荐两位名士,温良功、张鸿渐。”
“可去台州一游,拜
。访他们。”
福远听其中一人名,面露惊色,抬手道:“那个张鸿渐,奉义不可去拜访,不然沾染祸事!”
刘彦有些诧然,不解问他:“此人如何见不得?”
福远伸头说:“小可听说,永平张鸿渐与贼寇勾结,如今逃门在外,正遭官家缉拿,他家亲朋皆不敢往来了。”
“惶恐遭其牵连,避之不及。”
刘彦转睛思量。
刘平道:“此人乃梅城邓先生与我公子引荐,称他为君子,怎会和贼结伙,放弃功名,甘为狗贼?”
福远轻叹摇头,又说:“我所言,乃官家榜文上的说辞。坊间另有一种说法。”
“百姓言,张相公并不是私通贼寇,此罪乃永平县强加与他,诬陷张相公通贼。”
“这皆因一桩‘秀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