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清楚这六人套取药方后想用作什么。
但今日此六人对他有‘助学之功’,且往日并无仇系,所以出言相告,警醒他们‘此心不能动,动则杀身害己’。
刘彦继续道:“李通判已拟好奏章,估计这几日就能上达天听。天子令下,重典无情,一旦你等行事败露,传入官家耳中,后果如何还需我说吗?”
“诸兄皆是聪明人,你等今日谋算,我也清楚。”
“我若要加害你等, 大可把药方泄露给诸位, 赚个千金然后笑看诸位家破人亡。”
他后面两句,犹似重锤铁凿敲打在六人心窍。
华明渊心神抖擞,目光灿灿视君子,暗道:“不行害人利己之事,当面言明利害,这才是正人君子!”
见六人一时都无言,刘彦笑说:“如若不信我的话,我可写来药方给你们……”
“仁兄之言,我信。”
汪清河率先说话,背生冷汗抱拳道:“世才兄大度容人,清河钦佩之极。多谢点醒我等!”
蔡陶李章错愕相视,谁都没想到这‘刘三第’能看破他们心计。
刘彦不言自用茶,看一眼发愣的潘公子说:“若是令堂果真重病,我可以画一道符给潘兄,解令堂之瘟。”
潘公子张口两次说不出话,不敢对视,低头道:“驱瘟符我家有,但驱瘟难去疾……”
“驱瘟难去疾?”
刘彦听罢失笑,敛袖起来,抄手厉道:“逆子安敢弑母!”
冬!
潘公子勐地心跳,捂着胸口浑身发抖,瞪眼看他数息后……仰面翻到在地。
众人骇然两边转顾,潘家下人急匆匆跑到公子前托头掐人中。
彼时平儿跑上楼来,扫一眼倒地的潘公子,压下疑问回事:“知县大人和万山公子来了,还有两位……,说是上司公人。”
“上司公人?”
刘彦一念想到‘执天司众,少年逸仙’,点头对华明渊、汪清河道:“家中来客,不便奉陪。陶兄暗下亏心昏过去,并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