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从不轻易妥协。
这一次是怎么了?
所有人的做法都超出了她的认知,感觉她活在一个计划里,眼睁睁看着所有人
忙忙碌碌,她却参与不进去。
不,或许说,她已经身处其中,不能自拔。
王真怔忡之际,方若婉已经拿起婚纱走向浴室。
那新鲜的红衬得她益发惨白,纤细,俨然已经认命。
王真想冲上去阻止她,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转身出了门。
……
两个小时后,天已全黑,花园亮起一盏盏灯,照在黑纱上,映出阴森的影像。
造型师走了,方若婉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轮椅上,由王真推着缓步走来。红色的薄纱遮住她的脸,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然,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悲伤,那么强烈,王真一直紧紧咬住下唇,才能阻止自己不喊出声来。
小楼门口铺着一条长长的地毯,一路延伸到花园中央,那里有一张供桌,上面点着红烛,放着贺然的黑白照。
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惊。
好几次王真都要推着方若婉掉头,是她一次次开口,让她不要慌,继续往前走。
短短十几米的路走了好几分钟,王真一直红着眼眶,噙着泪。
简灵溪站在阳台,看着这一幕,一颗心揪扯着。
听说南宫萧谨答应要让方若婉和贺然配冥婚时,她惊呆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就算贺彬提出的要求,南宫萧谨也不可能答应啊。
然,她看着保镖布置场地,看着天慢慢暗下来,现在看着王真推着身穿大红嫁衣的方若婉出现在这诡异的红毯
上,她不信也得信。
秋婶一直和简灵溪在一起,名为陪伴,实为保护。
“二少夫人,我们进去吧。”秋婶不想让简灵溪看到这样的画面,因为她很善良,她会难过,会替方若婉打抱不平,认为二少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简灵溪没有离开的打算,蹙眉问秋婶:“南宫萧谨,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