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看来,他说的没错,确实不敢。</p>
“御医替皇室诊治百病,没想到那么脆弱。”盛晏青替她把茶杯满上。</p>
何安澜捏了捏他的手,“你的伤呢”</p>
她是不担心盛晏青不敌别人,只是怕他一不小心,又让伤口崩裂了。</p>
这前后的态度之差,锐意都看在眼里,琴音弹错了一个,还好没人发现。</p>
他连忙收回视线,又继续往下弹。</p>
盛晏青瞥了他一眼,把人揽过来,凑近了才说:“你不压到就没事。”</p>
经过好几日的日夜厮磨,何安澜已经渐渐习惯了,“怎么,你还敢赖我”</p>
她的床很大,目测可以并排躺五个自己,何况现在就睡两个人。</p>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每天夜里她都小心翼翼,不想枕着他的手。</p>
可当何安澜准备滚开,盛晏青就先察觉了,还非要跟着,贴得紧紧的。</p>
她只能避开那伤口,蜷在他的怀里。</p>
不管前一夜二人以何种姿势入睡,第二天醒来,一定是树袋熊抱树。</p>
她是呆萌的熊,他是一动不动的树。</p>
“不想好了,入赘当你的驸马如何”盛晏青一说完,鱼竿突然动了一下。</p>
何安澜立马扑过去,猛地提竿,鱼没有了,鱼钩上的蚯蚓也没有了。</p>
一旁侯着的宫人连忙上前,替她串上新的蚯蚓,又往鱼池里甩了钩出去。</p>
新一轮的愿者上钩继续,而何安澜状似无意,忘了回答盛晏青刚才的话。</p>
她的晴月宫闭门有几日了。</p>
他的伤也无大碍,是时候该想想,怎么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宫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