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抱自己进王府那一刻,她也猜到,栽赃嫁祸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之前汤里加重盐,今天玉镯子丢失,燕儿是有备而来,而且来者不善。
如无意外,今天这玉手镯,一定会在何安澜的屋子里搜出来,毫无悬念。
她不急不缓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便听到丫鬟们吵闹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何安澜看不见,只听到喊声跟跑步声。
醉柳却看着,丫鬟从可安姑娘的屋子里,拿出来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连她也没见过。
醉柳生气地说:“这什么东西,醉柳都不曾见过,可安姑娘更是不知。”
可安姑娘双眼失明,进了昌吉院,便没有出去过,饮食起居要靠丫鬟。
想污蔑她偷东西,是不是可笑了点。
燕儿微不可见地勾了嘴角,她设局的时候,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丫鬟把木盒子递给燕儿,她接过来打开,佯装惊讶道:“果真是王妃的玉镯子。”
何安澜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只能等着,静观其变。
燕儿把盒子从醉柳眼前晃过,“王妃新买的玉镯子,在可安姑娘的屋子里搜出来。”
“醉柳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醉柳直视她,“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可安姑娘看不见,连院子都没出去过!”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醉柳甚至有点怀疑,珠玉是内鬼,可是她没证据。
“平日里,屋子都是我跟珠玉在打扫的,根本不曾见过这东西……”
燕儿示意旁边的丫鬟,“去把珠玉叫出来,问问怎么回事,也许她知道。”
没一会,珠玉就被人拖出来,睡眼惺忪,衣衫不整,鬼哭狼嚎的。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松开我!”她被两个丫鬟抓着,拉到燕儿面前。
燕儿围着她转了一圈,表情嫌弃。
“可安姑娘御下不严啊,丫鬟不在身边伺候,躲在屋里睡大觉,该罚啊。”
珠玉挣扎着,“你别瞎说,我,我是在屋里整理东西,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