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们离去,生气地把弓往地上一扔,从屋顶另一边跃下去。
热心路人给他们带路,引盛晏青去最近的医馆,可惜人家已经打烊了。
热心路人上去就拍门,“陈大夫,陈大夫快开门啊,有人受伤了!”
可是拍了十几下也没人开,甚至没回应,不知道是不是中秋佳节出去玩了。
何安澜疼得眼睛闭得很紧,说不出话来,额头的汗把刘海都打湿了。
她第一次被箭射中,还是背后,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疼,又有些似曾相识。
两个月以前,盛晏青端了新峰寨,他受了伤回来,是被人放了冷箭,也是背后。
那一夜何安澜做过一个梦。
梦里朝她放了一箭的,也是吴岳山,当时的噩梦,竟然在今日成真了。
热心路人拍不开门,有些为难地看着盛晏青怀里的人,“陈大夫不在。”
“要不我带你们去另一家,就是有点远,不知道姑娘忍不忍得住。”
“忍……”何安澜疼极了,她的血染了后背大片的衣衫,也染了盛晏青的袖子。
这时候忍不忍得住,也不是她说了算。
盛晏青想也没想,“请带路。”
热心路人带他们去另一家,苍天有眼,医馆也正在打烊,还剩半个门。
盛晏青抱着何安澜,几个人冲进去,“大夫,大夫你救救她!”
医馆里只剩收拾的学徒。
来人气势汹汹,还有那怀里的姑娘,脸色苍白,他连忙把人引到后院。
“你们等一下,我去喊师傅。”学徒把他们带进一间房,就急冲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