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綪见二人去远,望着躺在地下,兀自痛苦不已的文之隐轻声笑道:“原来你还是有点良知,看姊姊为你受伤,居然心痛成这般模样。嘻,放心好了,姊姊一定有办法把你搞定的。”
文之隐微一低吟,似是在答覆她的说话,小綪轻轻一笑,不再理他,自坐在地下,随意堆了几颗石头,趴在地上,打起弹子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若雨和徐宁终于回转,小綪遥遥望见,笑道:“你们也未免太快。”
若雨道:“我怎么能让你久等?徐姊姊,你快试试看罢。”
徐宁道:“好。”
伸食中二指,疾向文之隐膻中穴点去,若雨一见,暗吃一惊,忙伸手拦下,低声道:“徐姊姊,你还是先点些穴试试。”说着指著文之隐左肘“曲池穴”,道:“先点这里好了。”
原来若雨担心小綪久等,只传了徐宁第一张图的内功,又只让她认了膻中一穴。文之隐一见若雨出现,眼色登变,若雨心中一震,忙缩身躲在徐宁身后。文之隐不见她身影,复又拥着心口荷荷喘气。
徐宁自己也无太多把握,便向其曲池穴点去。三双妙目齐向文之隐看去,却见他左手随即瘫软,小綪喜道:“当真有效!”
若雨微微一笑,低声道:“徐姊姊,麻烦了。”
徐宁道:“好!”手指一伸,疾点文之隐膻中穴,他果真闭目不动,昏了过去。
若雨一探他脉搏,喜道:“徐姊姊,谢谢你!”
徐宁心中暗暗好笑:“是谢我制住了他呢?还是谢我没要了他性命?”说道:“好啦!现在没有危险了,你们要怎么办?这家伙怎么又会变成这样?”
小綪道:“有个奇怪的教主想娶姊姊当老婆,就把他下药害成这样。”
徐宁道:“原来如此。”
若雨心道:“这也未免太过言简意赅。”叹道:“想要解药,无论如何还是得从祁夏清身上打算才行。”一时间心中无数念头闪过,当先便想和徐宁合斗祁夏清夺药,但想自己身上带伤,徐宁武功低微,又有冯牛窥伺在侧,实在难以取胜;想发出“千里共婵娟”找来杨少恒援手,却知他人在远处,一来看不见信号,一来也无法在这极短时间内来回;若是佯装发疯亦需要解药么,祁夏清素来精明,又如何能够相信?偏生父母姊兄此际全给祁夏清弄昏,自己孤立无援;瞧着地下文之隐双目紧闭,一心只盼他能清醒过来,那便有十成胜算……她一颗心千回百转,想自己与文之隐定情之初即遭此大变,一阵酸苦蓦然袭上心头,彷彿将她心房的武装片片摘下,一拳拳的击打着。
她心神憔悴,长叹一口气,只恨自己迭遭命运摆布,颓然坐倒在地。小綪和徐宁不知她心中所思为何,虽见她神情萧索沮丧,却也不知当以何言相慰,只有默不作声陪伴一边。
良久良久,却见一颗颗晶莹水珠从她的下颏缓缓滑落,若雨幽幽一声长叹,低声道:“没办法……只好再去跟祁夏清谈判……如果我答应的话……他定然就会给予解药……只盼天可怜见,我能再逃出来一次。”
小綪万料不到若雨竟是如此决定,惊道:“姊姊你是说……拜托!那种人如何能信?”
若雨道:“我明白他的用心,他一心只是要娶我为妻,若我以此为条件,和他交换解药,解药决计不假。就算他事后想法要人去杀阿隐哥,我只要跟他定下几日期限,之后再传书请我杨叔叔帮忙看着,那也不成问题。”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