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荀虽然出自天水赵氏,但为人处事却与那些泥腿子一般,好处?
我庾家与你联姻,这种好处都不够吗?
那你还要什么好处?
换做是之前...
对于赵荀的要求他自然是置之不理的。
但是现在情势不一样了。
司马宗北遁,他在中央的权威受到挑衅,若不处置司马宗,那么他在中枢还有何威严?
既无威严,那又有何脸面居于台省重地?
这个面子,他得找回来。
而且是快速的,漂漂亮亮的找回来!
他取下案牍上悬挂的笔毫,开始挥毫写信。
不管赵荀要的东西是什么...
总之,暂时稳住赵荀,让赵荀听他的命令!
....
“麟儿,日后我不许你去田猎了,还有田管事!”
赵越的母亲周氏将赵越拉到身边,身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受伤之后,才带着一脸冰霜的看向田七。
“钟山寺出了如此大的变故,莫非田管事事先不知?”田七脸上缀着勉强的尬笑,挠了挠后闹手,说道:“启禀夫人,属下,属下确实不知。”
“哼!”
周氏冷哼一声,目光又转向李霞。
李霞闭目眼神,从进入客堂以来,他的眼睛就没有睁开过。
“李参军,你从淮南来,钟山寺便出了这种事情,莫非此事...李参军也不知?”
李霞无声回应。
“你!”
周氏再是冷哼一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赵越身上。
“麟儿,不然...你还是别练武了?”
这次周氏是用询问的口气与赵越说话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赵越眼中并没有畏惧,那双眼睛,反而是炯炯有神。
“母亲,钟山寺之行后,孩儿心中愈发坚定了习武之意。”
赵越对周氏行了一礼,说道:“钟山寺中,孩儿骤遇贼人,变生肘腋之间,性命险些不保,幸得这几日习武,练得一招半式,方才险中求生,若孩儿未习武,恐今日母亲便见不到全乎全的孩儿了。”
“母亲切切担忧,孩儿心中明白,然而这世道如此,即便是孩儿不习武,日夜陪伴母亲身边,待时局变故,孩儿又何能力护卫住母亲?护卫住家中基业?”
“唉~”
周氏摸了摸赵越的额头。
“麟儿长大了,娘也...唉~”
周氏帮赵越撸直了衣裳上的褶皱,最终还是点头了。
“这世道确实不安宁,有一身本事自是不错,只是...赵家的骨血,便只剩下你这一支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