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五十几个人,压根不惧单枪匹马的文三江。
年轻的保安队长,从腰间抽出电棍,“老东西,你怕是没挨过杨家人的毒打!”
嗖——
一记左手铁叶镖,模样像树叶的铁片,直接插入保安队长的手掌。
警棍掉落在地,他疼得捂着鲜血流淌的手,“救命啊,杀人了,快带我去看医生!”
文三江哼了一声,“没出息!你们谁还敢来?”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一起上,弄死他狗日的!”
十几个人从车子不同的方向冲上来,文三江手中的铁棍如同蛟龙出水,横扫竖劈,但凡靠近的人,全都哀嚎着躺在地上。
陈清河发现,文三江下手看似凶狠,实际格外有分寸。
痛苦躺在地上的人,受伤的地方基本都是肩膀和胳膊,或者脊背和屁股。
没有一个人是头破血流,被铁棍砸得一命呜呼。
有人学聪明了,从花坛里捡起鹅卵石,朝着文三江的身上丢,想要把他从车顶上砸下来,然后一拥而上。
可石头刚飞出,就被长棍挑飞,不偏不倚砸在丢石头人的脸上。
于是,第一个头破血流的人出现。
剩下拿着石头的,尴尬愣在原地,谁也不敢再扔。
五十几个人,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解决过麻烦,文三江从车上一跃而下,正打算上车离开时,公司正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粗布棉袄,发丝斑白,戴着玳瑁眼镜的老人,缓缓走出了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