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栩栩半夜渴了，起来倒水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许慎之的房子里。
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两瓶矿泉水。
她拧开一瓶喝，等喝完才想起，家里是没这个的。
等等，她是怎么回家的？唐克送的？她怎么好像看到晏淮了。
她拍拍脑袋，酒真误事，现在她头还疼的厉害。
去梳洗的时候，她在洗手间的台子上看到一个黑曜石袖扣。
借住别人的房子，她尽量把自己的痕迹限制在卧室和洗手间两处，厨房几乎不用，客厅也不待，而洗手间这里她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没看到许慎之把袖口落在这里呀。
难道，他昨天来过？
商栩栩收起袖口，准备还给他。
忽然，她发现了袖扣上的字母，YH。
这是晏淮的？
她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就在这个洗手间里，就对着这个镜子。
她踮着脚，用手
去摸晏淮的面具，非要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晏淮竟然脾气很好，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说他不好看，怕吓着她。
她怎么说的？说他是不是长得像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还是像简爱里被火烧了的罗切斯特先生。
她趴在他身上，一直像个猴子似得不安分蹭来蹭去。
后来，后来呢？
晏淮给她看了吗？
商栩栩用力拍着脑门儿，在记忆里，他好像摘下了面具，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商栩栩呀商栩栩，你怎么这么蠢呀，蠢死算了。
她把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