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眼里忽然有了敌意,“你什么意思?顾先生和先生的身形、声音、性格一模一样,很多细节也能对得上。”
“声音可以模仿,性格可以伪装,至于细节……”他勾唇冷笑了一声。
没继续说下去。
“我不许你诋毁顾先生!”南婳抗议。
“你啊。”霍北尧朝她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睫毛,低磁声音嗔道:“有空去洗洗眼睛吧。”
“你的眼睛更需要洗,要洗你先洗。”南婳反唇相讥。
“好,我们一起洗。”他笑,笑容温和宠溺,心里却酸痛无比。
如果站在面前同他吵吵闹闹的是他的南婳,该有多好……
别墅二楼。
林胭胭站在卧室落地窗前,隔着窗玻璃,恶狠狠地看着别墅区外。
霍北尧和沈南婳两个人站在路边卿卿我我,你侬我侬,都腻歪半天了,还不分开。
眼睛像被钉子扎了一样刺疼,心里像钻进了一条蛇。
她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刚装的烤瓷门牙,被她咬得该返厂重修了。
她想不明白。
她花高价雇了个女模,派人偷了酒店的房卡,悄悄潜进去,好不容易才拍了和霍北尧的床照,又用在国外注册的匿名邮箱,发给了沈南婳。
按说正常女人收到这种照片,都会发疯,崩溃,同男人大吵大闹。
想当年,霍北尧收到南婳和陆逍的床照时,就发了疯一般报复她,感情直接破裂。
可这个沈南婳却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在意。
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吗?
林胭胭百思不得其解。
她拿起放在墙边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朝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她赌气挪到床边坐下。
第三者明明是她沈南婳,她为什么要走?
十分钟后。
楼下传来脚步声。
霍北尧握着沈南婳的手,英俊面孔一扫病容,满面春风,意气风发,长腿飒步来到楼上。
看到林胭胭正坐在他的床上。
他有洁癖,床单都用纯白色的,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必须一天给他换一次床单,还要高温消毒,可是林胭胭却坐到了他的床上。
她裤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细菌。
他真想把那床单马上揭起来烧了。
“你怎么还不走?”他冷冰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