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二字是他心中的禁忌,那自然也会是临儿的禁忌!
天玄帝深深吸了口气,再看陈章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缓和。
他转头看向福来,后者心领意会,立即走出乾清殿。
见这一幕,陈章微微一愣,“陛下莫非是去请太子殿下了。”
“正是。”
天玄帝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淡到谷底:“既然爱卿说了这么多,朕自然是要为你做主。”
“可此事空口无凭,若是不将太子叫来,只怕此事怎么说也说不清,况且想要说什么,全凭一张嘴,朕身为天子,自是要查明真相,查清究竟的原委!”
天玄帝冷嗤一笑,双手背负在身后。
陈章抬头看他一眼,中年的皇帝散发着强大气场,那是属于天子的威压,他竟是莫名的觉得看到了疯太子站在眼前。
到此一刻,陈章心中才微微慌乱起来。
本以为按照天玄帝的性子,他不会叫墨烬临来,这样他想怎么说,他便怎么说。
便是先前所说的人证,他也可以随意找个人来做伪证。
可行事不与寻常人一般的疯太子若是来了,只怕届时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的人就是他了。
更何况,他还得时刻担忧疯太子会发疯,会不会对他出手。
当初在朝堂上,疯太子掐人的样子,他可还历历在目啊。
自持身份是两朝元老的陈左相,在这一刻,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几分恐慌,浑浊的眼眸中,不断跳闪微弱光芒。
乾清殿距离东宫不算太远,一柱半香的时间一袭暖黄锦袍的墨烬临,便带着他的人形挂件小人参精来了。
墨烬临神色恹恹,余光撇着怀中白糯糯黄灿灿的小裙子时,黑眸一闪而过恼怒
他真是疯了才会陪着小东西,穿这般耀眼颜色的衣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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