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站在崖边，海浪拍岸，激起阵阵水花，海风袭来，吹起他满头枯败白发，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人面庞。</p>
他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老人味，那是腐朽和破败的味道。</p>
王嵩明白自己没几日好活了。</p>
原本他还剩下千年之寿，但被六化神围攻，被钟山偷袭，被摘星子借体战斗，被天魔神光两度消磨神魂。</p>
尤其是摘星子借他身体使用法则之力，造成了极其严重的负担。</p>
想要越阶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哪能不付出一点代价。</p>
这一切种种让王嵩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和元神都变得千疮百孔起来。</p>
不过他的神情还算平和，似是已经认命了。</p>
“王老。”</p>
钟山站在王嵩身后，已经陪他吹了一个时辰的海风。</p>
与王嵩的腐朽之像相比，他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比一个月前更加强大和具有生气。</p>
王嵩没有转头，却也能感觉到钟山身上那满满的活力和生机。</p>
“这便是他们给你的好处”</p>
王嵩的声音和他此刻的心一样平静，没有丝毫情绪，让钟山一时间都无法揣测他的心思。</p>
钟山点点头：“是的，王老。”</p>
在方长得到界石，并且在他发下天道誓言，答应为青霄城尽心效力万年之后，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法则水晶。</p>
方长虽然偶尔不当人子，但是信用方面还是有保证的。</p>
得到法则水晶之后，钟山就迫不及待地炼化了一次。</p>
而后他停滞多年的修为境界果真开始了进步。</p>
若是放在主天地的环境，说不定此刻他就已然突破了化神中期的境界。</p>
不过钟山有预感，他的突破也就在最近一段时间了。</p>
要知道他已经在化神初期停留了上千年，感受到突破的契机差点让他流下泪来。</p>
他付出了这么多，终究是值得的。</p>
王嵩笑了笑，眺望着远处辽阔的海平面，说道：</p>
“其实老夫现在想一想，便是星宗举宗加入那青霄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