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生灵涂炭,是正道所为?斜月山以黄老治,战时行战阵一套规矩,我统摄一方,是敢为天下先,我有何罪!”
“而你,无有寸功,事后反而欲加罪于我,信口雌黄,暗害英雄,背刺同门之举,才是门规不容!”
“……”花袍长老冷哼一声,甩袖坐下。
另有一长老立刻道:“战时便宜行事,倒也说的过去,不过寒老郡已是平定,正该还政于人间朝廷,你却恋栈久久不去,是何居心?”
“这个却不是冤枉于你吧?”
旁人也是附和:“其心叵测!”
“牛真子,还说你不是别有居心?”
面对诸多指责,丁牛哈哈大笑,等诸人看他,这才正色道:
“你们道我恋栈不去,是居心叵测,其实是百姓苦留,我一时不忍弃也……可见,诸位一看便无有受人爱戴之经历,故此不解误会于我,我倒也能原谅。”
“……”
堂上之人,无不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武夺峰一看,堂下两排,竟无一人是其一合之将,不由咳一声,一锤定音:“虽如此,门规不可违背,牛真子,你乃是门派中流砥柱,更该明白红尘不可久留之理。”
这话丁牛也反驳不得:“是。”
武夺峰颔首:“赵国朝廷已是数次派人上斜月山,说起寒老郡之事,他们欲派重臣前往寒老,接管虞侯之职,保境安民,有此,你也可功成身退。”
丁牛不言。
武夺峰便加重了威严:
“众人皆知你在寒老郡居功厥伟,费的苦心良多,让你一时离去,自是有些不舍。”
“不过此事,有赵国朝廷的顾虑,也是合情合理之举,望你心中不要生出怨怼,这等规矩,亦是门派立身根本……你明白了么?”
丁牛深吐出一口气,拱手道:“自然如此。”
武夺峰看他松口,欣然赞道:
“牛真子,你如此明理,真叫人刮目相看,师门亦不会亏待于你……”
丁牛大声道:“我当初做这些事,并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