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知道这个情况,但碍于生产量问题,在袜子出厂的时候,她也没有设置最高的销售价。
也是因此,鹧鸪对夏运风一张口便是九百多双才会那么生气。
不过小姐同意的话,鹧鸪就算不满,也会尽快把袜子准备好。
安溆是很放心鹧鸪做事的,在摇袜厂各处都看过便要离开,离开前她对鹧鸪说道:“三天后我就不过来,你安排把袜子交给夏知府。”
鹧鸪点头:“小姐放心,”搀扶着安溆一边手臂,扶着她上了马车。
安溆坐好了,正要叫她回去,却见她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说道:“有话就直说。”
鹧鸪想了想道:“是喜鹊。两日前,我接到她一封信,总觉得她字里行间有些闷闷。”
说着从腋下的袋里取出来张折了三折的信纸。
安溆伸手接过来,只见这信上先是问好,后是报喜,说了她有身孕的消息,又说周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周大郎家中翻盖了,又添了仆人之类的。
都是些家中闲话,和之前送到她手里的信差不多。
安溆没看出来哪里有些闷闷的,或许是鹧鸪和喜鹊更亲近,对她更了解抑或是更关心喜鹊,才会担心对方。
“下一次有南下的商人,我让人去京郊打听一下周家的事。”安溆将信纸递回,“你就别担心了,有你们家小姐在呢。若是喜鹊在周家的日子真得不那么顺心,我自会给她撑腰。”
鹧鸪屈膝施礼,“多谢小姐了。”
安溆摆摆手,放下窗帘,车子缓缓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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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宗徹这些天更注重在民生上,经常带着安溆在草原各处闲逛,当初主动跑到军营的那匹野马又野起来,第二天就留在草原上的绿洲各处不回军营了。
倒是安溆养得那十几只大狗,份外恋家,每每跟着出去,太阳一落山便撒脚往军营那边跑。
红霞罗满天的时候,又是一大群狗子腾腾地向着军营这边跑。
安溆和宗徹一人一匹马,在后面跟着。
这场面,看起来还挺壮观的,附近放羊的牧民看到那些听话的狗子,都不由得勾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