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香听说刚送督军出城,面色微微一变,她刚刚和那人分开,怎么可能刚被送出了城门?要说是刚才在外面遇见了,却是有可能的。
“姐姐何必这么自欺自人?”苏怜香走下轿子,拿帕子遮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蹲在旁边的卖水人,“不知督军何在,香儿想去拜见一下。”
他对她那么喜爱,今日就看一看,到底是这个正妻更得他心,还是自己了。
安溆现在有些明白了,她问一脸羞涩得意的苏怜香:“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我老、夫君刚的确是走南城门办事去了。”
她说的话苏怜香一个字都不信,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但既然这个女人如此认不清现实,他又一直要顾及着这女人的面子,她便不得不表明情况了。
“姐姐,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和督军在一起,我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七八天。”苏怜香说道:“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安溆确定了:“那你还真可能是遇到骗子了,不知你和你所谓的督军,刚分开多长时间。”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嘴硬,苏怜香皱眉,说道:“刚刚分开不到一刻钟,怎么,姐姐还要说督军早已出城了吗?”
卖水人靠坐在墙角,这时候都想捂住自己耳朵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听到这样的秘密,别说督军了,就是这小姐家,能让听到这番秘密的他活下去吗?
安溆转头,对后面的铁树道:“你去,在这四下里寻一寻,且看能不能找到苏小姐口中的那督军。”
苏怜香心里微慌,她这么坚定,难道那个人真的不是他?
此时便听到那女人又问:“你姐姐苏窈窕,这段时间都没回苏家?”
苏怜香往后退了一步,问安溆:“你想干什么?”
安溆挑眉,“我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你消息挺滞后。”
后面的还剩下的两个护卫很有眼色,去旁边一家刚刚开门的店里找来一张椅子,拿过来请安溆坐下。
安溆这才想起另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们家的香胰子生意,最近还好做吗?”
苏怜香面上一阵红,这两天她的确听到过父亲着急的那些话,当下不想被看了笑话,道:“做生意就是这般的,哪能日日好做?更何况,获凉城又是这么一个情况。”
这还是没注意到呢。
苏家有这样的几个孩子,想来是很难突破这一次的肥皂围击了。
到时候他们不把猪胰皂降价,便只能再找自己买方子,当然了自己是不会卖给他们的。
所以他们只有降价和退出市场两种选择了。
大概不多会儿,铁树扭着一个人来了。
那人还是从苏怜香的小轿子刚出来的那巷子里出来的。
“夫人,巧得很,属下刚进去,这人就正好从一个小院儿里出来,看他这一身衣服跟爷之前穿过的一身很像,便逮住审了两句,这小子是个胆小的,很快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