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玲珑也看了眼,笑道:“姐姐的绣工怎么又下降了?”
以前的衣服,绣工可是比这个好。
二皇子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滚出去。”
万玲珑一愣,自从进门,二皇子就从没有对自己这么疾言厉色过,她一扭帕子,哭着跑了出去。
到门外,脸上的委屈却是变成了狠意。
回京也好,到时她一定要把万翡翠的皮给扒得干干净净,就不信她在京城这么多年,独守空房能耐得住。
拆开绣线,看到里面果然有黑色绣字,二皇子如视珍宝。
他的皇子妃果然大才,竟然只用短短的二十几字,就把皇宫内部这些年的事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摩挲着最后的必杀两个字,二皇子眼中闪过挣扎。
他现在知道了,妻子还是全心全意地为他,但是他却不能按照她说的做。
父皇钦定的人选,在未来到的时候不能死,到了北境就更不能死。
若是要杀,也只能在确定不能收服之后。
一开始只陆先生建议,二皇子还没动杀意,但是妻子在信上强调此人是个非一般的人才。妻子如此推崇的人,必定是个对北境有威胁的,那么若不能为己所用,也只有杀了。
半夜,陆先生被召过去议事,听了二皇子的想法,他欣慰地笑了笑:“殿下,您放心带人进京,我留守获凉。”
到时候姓宗的若不识趣,杀他还不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二皇子说道:“有先生在,本宫是极为放心的。但是拙荆在信中,再三言说宗徹这个农家子,人才非同。您,一定要小心行事。”
陆先生笑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已有主意。”
半夜里,安溆和宗徹也都没睡着,一开始是安溆睡不着,一闭眼还是想到前天大水降临时的情景,宗徹当时给她挡了一下,后来在路上休息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背部被砸出很长的一道淤青,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她发现后给他上药的时候,那处淤青都朝边缘渗出很多细小的血丝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重兵重重的督军府,安溆一点都没有安全感,觉得还不如昨晚在路上客栈好。
然后宗徹发现她翻来覆去的,便翻身压了上来,“既然睡不着,我们做点事。”
一做事就到了半夜,两人都从血液涌动的极致中平静下来,安溆听见了外间小汪睡着时打呼噜的小声音。
她不由得笑了声。
宗徹的一只大手还在她肩膀上摩挲着,问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