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徹上前了些,挡住安溆,问道:“你是季家新招的?”
“那倒不是,我是白家的老人儿了,”仆妇一脸堆笑,“我们家小姐这边不安宁,夫人叫我来看看,谁知道竟然抓出一个偷汉子的**,我们家姑爷都被骗得团团转。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忍不了,当场就要赶那**走,她不愿意走,这不刚撞柱子了。一条人命啊,我一个下人也不敢随意做主,赶紧让人止了血,送大理寺去了。”
给季成渝送去,示威的?
安溆看着仆妇脸上的笑,只觉得比三九天还寒。
“我就担心啊,是什么人故意凑到姑爷身边,陷害我家小姐,想趁着人还没死,请姑爷查清楚。却是忘了,今天是宗大人夫妇三朝回门的大日子,冲撞了,着实不应该。”
安溆说道:“你家的事不会冲撞我家,你不用歉意。”
仆妇闻言,半点异色没有,笑道:“宗夫人不介意就好。”
宗徹对安溆道:“回家吧。”
进了家门,安溆才觉得脚后跟发软,刚才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像是去恐怖片现场走了一圈。
还没进门呢,喜鹊、鹧鸪脸色发白的迎出来。
“小姐,你看到了吗?季家、”
“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谈论别家的闲话?都出去。”宗徹扶住安溆,进了厅中。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安溆,安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问道:“这人命案,就没人管吗?”
“自戕,谁也管不到。”宗徹说道,眸色却是暗的,白家人这是蓄意与他结仇了?打杀不听话的二房,哪天不能,非要选在今天。
他们回门后回来的当口。
这家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找死呢。
季成渝那二房柳氏被送到大理寺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来人还说这里面或许有阴谋,请大人们好好查一查。
如果不是同僚拉着,季成渝直接就把这个送尸体来的人踹死了。
同僚们都知道他家的情况,帮着劝走了那个下人,便拉着季成渝到屋里,你一眼我一语地劝说起来。
季成渝却看着渐渐气绝的柳氏,眼中流下一颗哆哆嗦嗦的泪珠。
众人见他伤心,说了一会儿便都散去。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吏,前后看了看,将手里提的茶放到桌子上,倒一杯给季成渝送去。
“季大人,节哀顺便吧。”小吏把茶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