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翀道:“只怕不是吧,觉得我姐厉害,一些委屈也是能承受的,所以该站出来维护她保护她的时候,你没站出来吧。”
沈宵面上闪过痛苦神色,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那就是说对了?安翀冷笑:“当初我们一行在浏阳县被山匪拦截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是别人只要能扛起来,就不会关心这担子好不好扛、别人会不会累的那种人。我姐来到京城,被你的家人欺负,你应也是一句话都没有替她说过吧?”
沈宵想说,他当时也是很尽力的去维护了的。
但是再回想一下事情现在的进展,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安翀一脚撑地,椅子往后挪了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其他两桌茶客都看过来,看样子是惹不起的人,又赶紧收回目光。
“你们沈家有多了不起吗?”安翀说道:“也不过是祖辈上出了个会打仗的,封了个国公爷,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说我姐的时候,一口一个农家女,但我姐有的东西,你们沈家再积累一百年都比不上。”
“我姐好谦虚,不跟人比,你也真把她往低处看啊。”
这一句一句的,沈宵完全没有反驳。
安翀转着手里的杯子,道:“多的我也不说了,你管好那个从茅坑里捡出来的女人,她再敢提我姐姐一句,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话落,茶杯被磕在桌子上。
安翀也随即起身,猛地一拳打在沈宵面门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一片。
“这一拳,是替我姐姐打的,以后你也不欠她了,好好跟你那个窑子里的女人过你们的日子去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安翀便离开了茶馆。
沈宵垂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早知如此,他不会表明心意,和溆儿便是作为一般的朋友处着,也比现在要好。
天色大黑,安翀才从外面晃荡着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街上买的酱鸭。
“去哪儿啦?”安溆上前接着,“吉发端平都回来好一会儿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逛。”
安翀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京城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到处都得看看。姐,你去过南城的瓦舍玩吗?里面那戏棚,一家挨一家的,可热闹了。”
安溆好笑:“你倒是找的全乎,我还是听人说的才知道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在那边。吃饭了,有麻酱千层饼。”
“好久没吃姐姐做的千层饼了,”一听这个,安翀立马跟小孩似的,咋呼着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