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笑道:“小姐常说,不能让我们家大人误会,让我们都不许跟您多说话的。”
沈宵神情平静,点了点头,目光远远地看了状元府一眼,道:“你跟她说,之前是我对不起她,先放了手,但是我并不后悔。”
反抗长辈然后得不到长辈的祝福就在一起,便是好了吗?他现在亲自证明了,这只会是一个更深的泥潭。
鹧鸪冷笑:“你现在,也没有多对得起我家小姐。”
沈宵一顿,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傍晚,宗徹回来后,给安溆带了一个消息,“我们成亲的时候,可能需要请我的母亲一家过来。”
安溆正在切水果,闻言有些诧异,“你母亲在哪儿?”
她听临河村的人说,宗徹的母亲是改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宗徹侧身倚着案板,道:“有人想找,自然便能找过来。据说,她现在在清平府,又生了两个儿子。”
安溆点头,来就来呗。
“这又是那个皇帝派人帮你找的?”
宗徹嗯了声,捏起一片翠绿的猕猴桃放在口中,道:“也不知道怎么的,皇帝觉得我对我母亲感情很深。说是我现在算是功成名就,让我莫要锦衣夜行,该大大方方照顾母亲才是。”
安溆好笑:“难道还有偷偷摸摸照顾的吗?”
宗徹笑了笑,“谁知道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笑颜上,瞳仁里黑漆漆的,叫人看不透想法。
安溆有些不自在,问道:“你还记得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柔弱,没有主见。”宗徹说道,“你不用对她多用心。”
安溆不置可否,道:“明天成儿生辰,荣国公府设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宗徹答应,又吃了块樱桃,随后出其不意地在安溆嘴角抹了下,“偷吃东西记得擦干净。”
安溆赶紧抬手擦了擦嘴角,宗徹已经快步离开厨房。
“谁偷吃东西了,我是边做边吃。”安溆挥着水果刀,觉得宗徹这家伙,是越长大越欠扁。
欠扁的人来到厨房外,将支着的大拇指放到嘴边亲了亲,然后才细细轻轻地舔掉上面的一点果汁。
喜鹊端着一盆子菠菜走过来,疑惑问道:“大人,您怎么在外面?小姐没在厨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