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嫁给我,”看她气得不轻,宗徹说道:“我们可以只做表面夫妻。”
安溆在心里骂了一句,她是受了点情伤,但也没有伤到一辈子都不要嫁人吧,谁要跟你个自大狂做表面夫妻?
可能自己完全成熟了再谈恋爱就有这点好处,不管当时多伤,都还有迎接明天的勇气。
但是宗徹,他不是明天,他对安溆来说是未说出口就已经结束的昨天。
她是个很记仇也很小心眼的人,和宗徹,其他的事情都好说,但是喜欢和爱,免谈。
“我能不接这个圣旨吗?”
宗徹背后握着圣旨的那只手,不自觉攥得更紧。
“依照当今的为人,抗旨等于打他脸,你还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吗?”
“怎么会有这么脸大的人?”安溆一下子扔了手里的锅盖子。
哐嘡的巨响引得刚被宗徹打发出去的几人,不由地往里面看了看。
宗徹无奈地安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溆看他一眼,问道:“你真不是故意的?”
宗徹一脸无辜受伤,看着安溆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安溆心想,前些天你对我表现异样的时候,只怕就在计划这类事情了吧。
宗徹不得不再次澄清,道:“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当初说得很明白,咱们是未婚夫妻的事可以不作数。我怎么可能会主动请皇上赐婚?”
安溆想了想,如果自己是宗徹,有个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说这话,那肯定不会跟她有什么发展可能的。
“你前两天,是怎么回事?”
宗徹被问得一脸疑惑,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对你比较体贴吗?”
安溆嗯了声。
宗徹道:“我只是想起你这些年供给我读书科考,我有成就了,该回报你一二了。”
安溆闻言,凭着对宗徹这个人性格的了解,倒还是真有可能。
那就是自己自恋了?
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犯不着宗徹这般费心说谎吧。
“既然你并不喜欢我,这个婚约怎么办?”安溆捡起凉皮锣锣,继续做凉皮。
宗徹垂下眼睫,深色的眼瞳内一片暗沉,声音里却是恰到好处的隐忧:“圣旨都下了,我们可以偷摸的弄虚作假,却不可以明面上不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