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眉头一皱,转身跑回病房,却见瘦弱的薛夫人,正一手抓着薛洗头上的发髻,另一手一下下往他嘴上拍打。
“吃吃吃,你怎没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家里缺你吃的吗?啊?看看你这个样子,哪点儿像你父亲的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安溆走过去,一语不发地拽起薛夫人把她往旁边一搡,她嘴里的充满狠毒意味的声音才停下。
“你干什么?”薛夫人很没有形象地蹲坐在地,看着安溆眼睛都红了,“我管教我的儿子,你这是干什么?”
欺负我们薛家不如以往了,欺负我没地位不受宠吗?
“变态,”安溆骂她,“他只是你儿子,你凭什么不把他当个人的打?”
“我,”薛夫人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却马上道:“没有我哪有他,我打死他,谁能说一句错?况且他这么不争气、啊”
安溆气得忍不住,上前一步,装作没看见得在薛夫人撑在地上的手上狠狠踩了一下。
听她的惨叫几乎没了个人声,安溆才猛然低头,看见了就赶紧挪开脚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没看见。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挺怕疼的。”
薛夫人的神情扭曲了一瞬,咬牙道:“你是谁家的?”
“我家的,”宗徹、荣慈差不多前后一起走了进来。
听到这么句话,荣慈看看宗徹,这小子还真会见缝插针地占便宜。
宗徹看了看现场的情景,对安溆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赔偿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回家。”
安溆看向床榻上躺着的薛洗,知道自己就算管闲事也只能管到这一地步了,对他道:“好好养着,晚上我叫人给你送饭。”
薛洗没听见似的,安溆也不在意,跟着宗徹离开了。
荣慈招手叫自家儿子,荣成实在是没想到,薛洗的母亲竟是这样的,他看了薛洗一眼,才跟着父亲离开。
“爹,薛洗的娘怎么那样?”行走的马车中,荣成问对面正闭目养神的父亲。
这个,荣慈觉得自己还真不好说。
其实要不是当初安溆那丫头说过自己几次,自己也是意识不到应该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多些关怀的。
倒是荣老太太说道:“她眼里除了她丈夫,还有谁?那孩子,可惜了的。”
荣成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会那么打人的女人。”
这边,安溆也问宗徹:“那个薛夫人,是不是有精神病?”
“精神病?”宗徹靠着椅背坐着,疑惑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