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点头:“先这些吧。”
她看看西边的太阳,跟沈宵道:“我便回去了。”
沈宵觉得还没说几句话,不想就此分开,“那边有船了,我们去湖上游会儿吧。”
“以后吧。”安溆兴致不太高,本来就谈话不愉快,情侣相处还不能亲亲密密的,真不如回去一个人待着。
“对了,你跟你祖母说,我不会以你家晚辈的名义跟她出去参加宴会的。”
沈宵道:“我会处理好的,这件事,的确是我欠考虑。”
安溆点点头,“你不用送了。”
施了一礼,叫上鹧鸪转身离开。
她们的马车在寺门旁边,很快就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看着她的背影,沈宵突然产生一种怎么都抓不紧拽不住的空虚感。
“小姐,你看。”安溆刚上马车,鹧鸪就惊讶地出了声。
安溆掀开车窗帘,远处湖堤上,沈宵面前站着个年轻妇人,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手里牵着个小孩子,另一边则是个身着粉嫩衣衫的少女。
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鹧鸪皱眉道:“小姐,沈少爷不是说根本没什么印象吗?”
鹧鸪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那个孩子,正是刚才差点把蹴鞠踢她身上的那个。
安溆心里又是一阵失望,放下帘子道:“走吧。”
“刚才那姑娘是沈公子的朋友?”妇人察觉到沈宵偏远的眼神,笑着问道:“刚才就看见你们了,我还说好奇呢,在家的时候也没听说沈公子定亲了。”
沈宵笑道:“多年不见,表嫂如果不说,我是再没印象的。你们来京,是有什么事吗?”
根本不接刚才的话题。
妇人笑道:“可不是,我们家老爷已做满六年招远县令,这次回来,就想不论好歹的,先在京城谋个官职。于是他述职的路上回了趟老家,把我们也接过来了。”
“途中经过朝阳县,我们还停了停,去了本家拜访一下,也见了你外祖母,听她说你这几年每年都去看他们。”
沈宵笑了笑,拱拳道:“宵还有事,就先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