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问道。
安溆拍了拍手站起来:“回程的时候再挖,免得一路颠簸死了。”
虽然槐树的生命力顽强,她也不舍得用这唯一的小树苗做实验。
记住了这里的大致位置,他们继续上路。
之后,安溆注意观察着路边,没再看到洋槐树。
她便有些猜测,那个路边的洋槐,可能只是一次偶然经过的行商队遗留下的一个偶然从外来商船上带下的种子,在那里经过不知多久的酝酿长成那么株胳膊粗细的树来。
马车在少人行的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走过前面有树林的一段,就要到驿站的时候,突然一阵的喊声冲出来。
车身猛地一停,坐在安溆对面的宗徹第一时间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子。
“怎么、”安翀刚掀开车帘,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压在他脖子上。
安溆心中一惊,却很快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都滚下来。”
在小稻香吓得大哭的声音中,大汉将刀在安翀脖子上摁出一条血线,朝着车里几人怒喊道:“快下,谁也别想耍花样。”
安溆不自觉间和宗徹牵着手,另一边拉着小稻香,慢慢地从车上下来。
外面的情形却又叫她的心一下子提在嗓子眼儿,丰年和郑昌盛都歪倒在地上,两人脖子上也都带着一条细线。
看他们颈间无血,只是一条白白的勒痕,没有生命危险,安溆暗暗松口气。
骑马而行的沈宵主仆,此时也都被几个蒙面大汉迫停。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安溆大致扫了一眼,现场这种的蒙面人差不多有五六个。
若是没有提前的埋伏,这些人未必能一招制住他们一行人。
“哈哈哈,”劫持着安翀的那人仰头一阵大笑,说道:“你这小娘子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们自然是劫道儿的、”
话没说完,电光火石之间,那一脸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娘子抬手拿出个什么东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只听到一阵呲呲声,紧跟着双眼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安溆趁机迅速地把安翀拉回身边,将手里的辣椒水喷雾直接向不远处劫持着沈宵主仆的两人喷。
她种的辣椒才接出来一颗颗小小的果,出门前就摘了两颗,配合着生石灰做了这么个防狼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