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板着脸,玛亚哦了生低下头写字,心思却没在书写的东西上,她继续竖起耳朵听年轻魔法师的交谈。
“塞西尔,你说老师是不是知道……”亚尔维斯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玛亚。
光明系……这是随便撞难民就能捡到的?
他脑袋里甚至冒出了个相当不靠谱的猜测——老师特意留在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吧?
不不不,这说不通呀。
塞西尔和亚尔维斯感觉他们的老师越来越陌生,有一种再也读不懂的巍峨。
他们坐在晴朗的天空下,漫无目聊天,看见了魔法飞鸟不断从天际远方飞来,直直飞入老师所在的木屋里。
奥黛尔西盘坐在野草堆上。
她的房间一如既往,只有最简单的野草和桌子。
女子挥手打开信纸,大致浏览过后,愁苦的脸上表情更加迷茫。
这些信封都是她伪装成学生发给大陆各地既有威望又有学识见地的思想家和教授的。
奥黛尔西想要从这些成名已久的思想家和政治家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少给个思路。
但她一无所获。
奥黛尔西盘坐着,一遍又一遍念熟记已久的圣光教义,念着念着,声音突然卡顿,又归于寂静。
圣光教义来自于圣光教廷,是圣光教廷的解读。
她不赞同,何必再念呢?
是啊。她想走的路就如同这教义,或许应该重头再来。
要从哪里来?
奥黛尔西最初落脚里兰小镇,她想着得解决土地耕作问题。
这是她多年来的梦想,也是心病。
突破土地被德鲁伊教会掌控的现状,这是她能够平民和农奴们选择的另一条路。
她走的第一步成功了。可是,接下来呢?问题终于初步解决,以后光明已经隐隐在望。
问题解决以后呢?
奥黛尔西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