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犯错挨打，天经地义。你以为跟着唐王，日后就不会挨打？”
“也是。”胡庭瑞点点头，“那你是为什么挨的打？难道是祸害人家妻儿？”
“放屁！”
欧普祥虽然是个狠人，却也不惜得干一些龌龊勾当。
“我是想劝陛下暂缓登基……”
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喔……”
胡庭瑞故意拉长声音，喔了一声。
“行啦，你也别玩劝降的戏码，兄弟不吃这套。”
懒得跟他斗气，欧普祥直接闭眼等死。
“兄弟，听说过君权天授吗？”
胡廷瑞乐呵呵地坐到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欧普祥不屑地撇撇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唐王是宋恭宗赵显的嫡孙，身体里流的可是皇家之血。”
眼皮抖动一下，欧普祥依然强装镇定。
“一个是皇室后裔，正经的大宋继承人。一个是刀笔小吏……对了，听说他原来是隐门的。你知道啥是隐门吗？”
“什么隐门？”
欧普祥终于忍不住好奇，缓缓睁开眼睛。
“简单说，隐门之主叫赵昺，是赵显的兄弟，大宋的最后一任皇帝。”
胡廷瑞咧嘴一乐，“陈友谅原本是隐门中的巡检。说白了，他就是赵氏家奴。一介家奴怎么可以背主自立？
你再看看他干的那些事。谁对他好，他就杀谁。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被张必先和张定边保下来的吧？”
一句话戳中欧普祥的痛处。他不禁微微蹙眉。
“这样的主子，跟着他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就不怕他将来会屠杀功臣？殿下给我讲过，天下有这个爱好的可不只一人。如果朱元璋得了天下，也一样会屠杀功臣。
归根到底，他们都是造反起家，又都有背主的经历。加上出身低微，天生就不自信，自然会生出看谁都要造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