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
初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望着故意呛自己的男朋友机械地‘呵呵’了两声, 转过身端坐在书桌前, 翻开课本假装看书,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
始乱终弃什么的……她都已经失忆了, 关她什么事?
嗯,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
失忆人士就该有失忆人士的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初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课本, 做出聚精会神的模样, 但实际上一个字母都没有看进眼里, 心里琢磨着等身旁的人注意力分散开了, 再寻个机会做任务。
熟料她等啊等啊等,不仅没有等到沈宴注意力分散, 反倒等他放了个大招——
“你刚才只说了开头和结尾。”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云淡风轻。
什么开头和结尾?初暖翻书的手一顿,尔后明白过来。
一夜风流的开头和结尾。
初暖:“…………”
她当然只说开头和结尾了, 难不成他还想听中间的过程么?
别说她现在失忆了, 就算是没有失忆, 并且对那段记忆刻骨铭心,也没有口述给他听的道理呀!
那么羞耻的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她还要不要脸了?
初暖很没出息的又脸红了,低头慌乱地翻着手里的课本, 待到脸颊上的热度褪下去后,才揣着乱跳的心支支吾吾地说:“过程……不都是那样嘛。没什么好说的。”
沈宴挑了下眉, 含笑问道:“不都是哪样?”语气中的挑|逗十分明显。
初暖:“……”
这里是教室啊同学!正经一点行不行……
你就不怕挂在墙上的大文豪们压不住棺材板集体掉下来砸脑袋么?
当然, 这些话初暖只敢在心里说说, 可没胆儿当着沈宴的面说出来。
她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认怂才是王道。
为了爱情的可持续发展, 初暖同学非常爽快地把身体里名为‘骨气’的东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带羞耻之心也跟着一并抛了,抬眼迎上沈宴灼灼的眸光,讨好地笑了笑,说:“我……我文学修养有限,恐怕难以描述那个过程。你自行回忆就好了。”
难以描述?沈宴黑眸渐渐眯了起来,他怎么不记得他们那晚做过什么难以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