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慕氏这几个孩子秉性还真不差,原先觉得甄三郎有些自私,小心思多,对家里的事情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人毕竟都会趋利避害,在原主那个动辄打骂的性情下,甄三郎生活中会保全自己也是正常的。
慕清笑着说:“阿娘不是种了很多秋葵和菘菜吗?我和县里的酒楼谈好了,每隔十日就给他们送菜去,菘菜二十文钱一斤,秋葵二十五文钱一斤呢,阿娘每次都送一整篮子,足足有二十多斤,你算算有多少钱?”
甄三郎掰着手指头,算晕了。
反正,好多好多钱。
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哒? ”世上还有这样的冤大头?
“当然了?不然阿娘哪来的银钱给你们买肉买骨头吃?”慕清笑呵呵地说:“年前阿娘还要再去送一次,这次价格又涨了三成。”
甄三郎瞪大了眼睛,就连甄二郎和甄香草他们听到都吃惊不已:“城里人怎么这么奇怪,不喜欢吃肉,倒喜欢吃菘菜。”
“难道菘菜和秋葵比肉还好吃?”
“菘菜才不好吃,肉好吃!”甄四郎大声反驳说。
“我也觉得肉好吃。”甄三郎睁大眼睛。
甄香草在洗衣裳,慕清在一旁帮着一起洗,之前皂化失败的都被慕清当做洗衣液用来洗衣服了。
“之前你养的那些养,就是被阿娘卖给他们了,你猜多少文钱一只?”慕清故意问甄三郎。
他从六岁开始放羊,已经养了四年,每年都要卖几只羊,再买几只羊,价格他都知道:“五百文!”
五百文已经是年底的价格了,平时只要四百文出头一点。
慕清摇了摇头,神秘地说:“六百五十文。”她故意说高了价格。
家里的一群小萝卜头们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发出:“哇!”一声惊叹。
慕清道:“之前家里制了霜糖,买了五两银子并一贯钱,你们算算现在家里有多少银钱了?”
几个小家伙全都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可惜他们手指头脚指头加在一起都不够用,脑子一团浆糊。
甄四郎倒是不管赚了多少银钱,只大声说:“那阿娘,儿想和霜糖水,可以吗?”
“可以,今年赚了银钱,每人奖励一碗霜糖水。”她大方地说:“尤其是二郎和三郎,二郎每年去镇上做泥瓦匠,今年已经拿一整份的工钱了,足足一贯钱带回来,三郎放的羊更是卖了好几两银钱,明天阿娘给门做红烧猪蹄,二郎三郎可以多吃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