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当即就吩咐玉儿,开始准备婚礼。
施然和柳山青要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栎阳城内传开了。
街头的黔首都知道秦王即将要迎娶陛下。
黔首们没人感到意外,一个个都很高兴,心想秦王和陛下终于要成亲了,太好了。
顶多就是有人觉得有点奇怪,秦王和陛下竟然没成亲?
他们都一直以为秦王和陛下早就成亲了。
早就听到传闻的大臣们得知此时,反应都很平静,最多就是私下聊两句:
“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
“来了好,一直悬而不决才是麻烦。”
“唉,大随终究还是要亡了。”
“田氏代齐之后,齐亡了吗?亡的只不过是姜姓而已。他赵家人都不在意,你我又何苦如此?”
“也是,至少随一直存在。”
除了认命的大臣,有的大臣还是持反对态度,但也只是想想。
毕竟昔日保皇派的头头李儒现在还囚在家里,他们又哪来资本公然反对施然、柳山青成亲?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这个胆子。
他们很清楚他们若是敢公然反对,反对之日就是他们全家来年的祭日。
除去一些没胆子的反对者,一些人在观望,在等代宗正赵安的态度。
赵安是柳山青二哥的独子,是柳山青的子侄,也是宗亲之中地位最好的人。
此时,赵安的府上,就聚满了赵室宗亲和一些坚定的保皇派。
他们有的义愤填膺,为即将灭亡的赵随仗义执言;有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等待着赵安的表态。
赵安身穿黑色常服,跪坐于主位,神色如常的品了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都说完了?”
嘈杂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赵安看了眼右手边稳坐钓鱼台,留着山羊胡的男子。
他是赵安的叔父,是柳山青的四哥,在五世时,太上皇将其封为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