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缓缓扣着自己的扣子,她衣服上的扣子是花瓣形状,施华洛世奇材质,熠熠闪闪。
霍景祀从床上慢悠悠坐了起来,点了根烟。
他很少会在她的面前抽烟,但今天没有故意避开,似乎是故意也是存心点的烟。
果然点着以后,她满脸不悦瞪了他一眼,轻轻咳了一声。
霍景祀手指缝中的香烟放在烟灰缸上停了停。
屋外的月光正亮。
“那么赶做什么?”
涟漪扣好衣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道:“我奶奶心脏不好,我不好扔她一个人在家的。”
这是实话。
更更直接的大实话就是,她懒得去看他这张脸。
用他是真,讨厌他也是真。
霍景祀翘唇:“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知道,你不就想说我像是一种动物……”她撇嘴。
像什么不重要。
一次和一万次有什么分别吗?
对她而言分别不大。
“我说的是你提裤子就不认人。”霍景祀皱眉。
他没想嘲讽她,是她理解错了。
“不然呢?我们俩之间需要认什么?是有什么证件保护还是你是我的谁?你想占便宜,我让你占到,没爽?”她蹙眉。
那她就没办法了。
她就这点体力。
也不愿意继续奉陪。
卧室里光线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