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服饰还是从那局促的神态里，他都找不到半点“上客”该有的姿态。</p>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寻常，怕是那些世家子都不屑于带出来。</p>
也就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这位，才会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p>
他相信等到下一次门清之后，这位公子也就不会再带这样的仆役过来了。</p>
可正当他等待着伊然的答复时，让他意外的事情出现了。</p>
那位公子竟是径直走到了戏台之下，看着戏台上的两位女子。</p>
小厮稍稍愣神之后，立马来到伊然的身侧，然后再度为其介绍起来。</p>
“这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之二，琴姬和剑姬。”</p>
“前者琵琶之音可似群山起伏亦可死细水潺潺，是当之无愧的琴道宗师！”</p>
“后者剑舞之姿可如天女下凡亦如清水出芙蓉，同样是剑舞之中举世难求的存在。”</p>
“可以说，今日的雅间里，有半数客人都是来看她们这一文一武的！”</p>
伊然也不说话，这等夸夸其词的说法放在谁的身上都能适用，他自然不会当真。</p>
但伊然接下来的举动就让小厮彻底变了脸色。</p>
伊然完全没有理会小厮的介绍，在看了片刻剑舞听了片刻琵琶之后，便又径直朝里面走去。</p>
这会小厮终于坐不住了，一步不歇地跟着伊然的脚步，焦急地说道：</p>
“上客，前面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去的地方了，您不要让小的为难！”</p>
“上客，您不要让小的为难，实在是天香楼有天香楼的规矩！”</p>
“上客……”</p>
等到伊然走到又一扇屏风前时，焦急了半晌的小厮反倒是没了半点焦急的样子。</p>
平静地站于一旁，冷眼看着伊然和赵天元，那小厮无比平静地说道：</p>
“我也算看出来了，什么第一次来，什么找熟人都不过是托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