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很累，要不然改天？”崔航说。
“大白天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贺北手插兜，“我开了家火锅店，带你吃饭，去不去？”
崔航犹豫了一会儿，才对贺北说：“你特意来看我走秀？”
贺北“呵”了一声，假装自己不在意。
“我路过，随便看看，顺便买点衣服。”
崔航认真地看了看贺北的表情，然后说：“好，正好我饿了，什么火锅店？我去尝尝味儿。”
他一路都很安静，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风景。
贺北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之前，有没有跟别人约过。”
崔航倒是诚实，轻声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贺北说：“哦……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这样。”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倒是很有趣，逗笑了崔航。
崔航随口说：“没什么，突然想发疯了。”
贺北说：“哦，我之前也没发过疯，但你想发疯，我就陪你发疯吧。”
崔航怔怔地看他，沉默好久才回过头看向了窗外。
贺北是个体贴的人。以前他在班里考倒数第一，大家照样跟他玩得好，就是因为他性格很好。他给崔航涮着肉，还给崔航调了自己的秘制油碟。
崔航是真的饿极了，暴风吸入了很多食物，都顾不上看他。
直到他吃完了，他才抬头对贺北说：“我太饿了。”
“做模特不容易啊。”贺北感慨道，“你……多吃点。我看你之前在国外学的是服装设计，你怎么不做设计师？”
“哦，设计师啊。”崔航轻轻笑了笑，“以后再说吧。趁着年轻，我得多做点我爸不喜欢的事情。”
贺北只知道崔家原本有个小妹妹，但小妹妹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崔航和他爸爸关系不好，他也没想到不好到这种境界。
“好奇么？”崔航放下筷子，“我跟我爸关系不好。”
“不……”贺北皱眉，“你吃的太急了，一会儿小心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