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话,宋瓷转身进了屋里。
门口挂着的帘子掀开又落下,江恂怔愣地盯着绣花的帘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不仅落魄贫穷,他还是个懦弱的人,他不能正视自己的宋瓷的感情,也没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他以为离宋瓷远一点,便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可他做得不够好,他还是让宋瓷受到了影响。
接下来几天,虽然同在江家住,但两个人的交流明显少了点,宋瓷宁愿和江老太太说话,都不愿搭理江恂。
白天更是要下地收庄稼,一来二去,江恂和宋瓷有段时间没搭理对方了。
忙活了大半个月,地里的花生、玉米、小麦、大豆和芝麻等终于收割完毕,不过,这还不算完事,进仓库之前,还要把所有的粮食晾晒一番,还有些其他的收尾工作。
任务不算少,但好歹比前段时间轻松了不少,陆远山大手一挥,给村里的人放了几天假,准备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忙活了这么久,是时候放纵一番了。
陆让特意买了几瓶酒,打算喊几个好友聚一聚。
可是,陈非列在追求邻村的一个女知青,有了空闲的时间,陈非列巴不得黏在人家女知青身边,至于其他两个男知青,也有私事要忙。
这么一来,喝酒的人只有陆让。
一个人喝酒,那是越喝越让人发愁,陆让这段时间本就心情不好,和宋瓷复合无望,程云落又总是因为一些琐事来烦他,他本想着一醉解千愁,向几位好友吐吐苦水,结果,一个陪他喝酒的人都没有。
独自在屋里喝了几杯闷酒,陆让叩响了江家的大门。
开门的人是江恂,他以为陆让是来找宋瓷的。
江恂淡声道:“怎么了?”
陆让叹口气,“江恂,陪我喝一杯!酒都买好了,你要是不来,可就不够意思了。”
江恂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很快又松开,他记得宋瓷不喜欢男生喝酒,也说过让他少喝酒的话,但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情愫萦绕在他的心头,歉疚和懊悔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他的心头疯狂生长,此时此刻,他倒是也想喝几杯酒。
江恂和陆让一起去了王家,陆让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这次不会要像以前那样只说话不喝……”
陆让话还没说完,只见江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让愣了下,之前几次找江恂喝酒,江恂是一杯都不喝。
陆让吃了一惊,“你小子也有烦心事啊!”
江恂看他一眼,没出声。
江恂没回答,陆让也不在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嘲讽地道:“说起来兄弟也不少,喝酒的时候全都跑了,陈非列和他的对象打得火热,把咱们这些兄弟啊,都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