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语气变得不耐起来,“云落,公社那么远,我实在是背不动你,你还是自己走着去吧。”
人生病的时候,就爱钻牛角尖儿,程云落觉得难过,“陆让哥哥,如果生病的人是宋姐姐,那你会背着她去卫生所吗?”
陆让想了想,半天没想出来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不知道。”
这时,陆让语气又严厉了几分,“云落,认清楚你的身份,我会怎么对宋瓷,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程云落哭得更厉害了,同样发烧了,宋瓷被江恂用自行车带着去看病,而她只能一个人走着去看病,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
军工厂里的工人,大多都是男性,下班后,一群年轻小伙子在宿舍里开黄腔是常有的事。
一个年轻稍大一点的人半靠着床头,“厂里新来的那个女会计,长得一般,但身材真是没话说,看看那腿,再看看那胸,一手估计都握不住。”
他这话一出,附和的人不少,住江恂对铺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猥琐地笑了下,“身材确实好,能摸一下的话,手感肯定不错,我前几天还梦到了咱们的女会计。”
又有一个人笑了起来,“你都梦到什么了?”
那个年轻小伙子挤眉弄眼,“什么都梦到了!”
接着,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和一些下流的话。
往常宿舍里讨论这种话题的时候,江恂不怎么出声,他觉得挺没劲的。
但今天,许是他也做过那样难以描述的梦,他心里有些乱。
开黄腔的那几个人注意到江恂没出声,其中一个人故意道:“江恂,你小子做过春梦没有?”
江恂还没说话,他旁边床铺的吴安道:“江恂连对象都没处过,肯定不会做春梦的!”
江恂墨眸微垂,没有出声。
有人道:“江恂你小子也是,追你的年轻女孩那么多,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连个春梦都没法做。”
吴安怼了这人一句,“没人追你,也不耽误你天天净做些下流的梦!”
那人嬉皮笑脸地道:“做个春梦而已,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女会计,我就是觉得女会计身材比较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