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渊随意翻了几页书,发现手中的书索然无味,有些看不进去。
他将书放在案桌上,视线不由得瞥到了挂在众多金贵笔中算是最廉价那一支。
这支,正是云镜送的。
他将毛笔从笔架上取下来。
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着的‘镜’字。
她那张甜甜的笑靥,还有昨晚上她受到惊吓时可怜无辜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浮现在他脑海中。
帝释渊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今天她为什么不来?
“雷义。”
思索了一下,帝释渊还是决定问一下。
“主子。”雷义立马进来,微低着头敬畏。
帝释渊本是想问雷义云镜怎么没来,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算了,孤亲自去。”
帝释渊急忙起身,换了一身夜行服,戴上黑色斗篷。
站在一旁的雷义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主子叫他进来,却又不说事,他这心里倒是有些不踏实。
帝释渊前脚往外走,雷义自然跟上,帝释渊却冷冷出声,“不用跟着孤!”
雷义满是诧异,总觉得今晚的主子有些奇怪,却不敢违抗命令,“是。”
帝释渊快速的到了夕云院。
夕云院没什么下人,寂静得很,她房间外只有一个嬷嬷和丫鬟守着。
帝释渊手指微动,一股白色雾气飘出,没一会孔嬷嬷和香菱就晕了过去。
他推开门,颀长挺拔的身子进了云镜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
云镜的房间不大,倒是很整洁干净,甚至房间里还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味道是云镜身上的,这种感觉让帝释渊觉得一些奇妙!
心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房间里点着油灯,借着淡淡的光,能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弧度。
这么早就睡觉,也不来找他,亏他还担心她!
帝释渊走到她面前,有些气愤的抬手掐住她娇嫩的小脸
入手,一片滚烫。
帝释渊俊美的神色不由得一沉,“小孩?”
她这是生病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她的额头上,烫得吓人。
帝释渊连忙叫了云镜几声,她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轻唔着,显然是有点烧糊涂了。
他取下斗篷坐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