滜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榆月很自觉地开始交代她和救命恩鱼的交集。
“当时我掉进了河里，是大黑鱼救了我，然后他就带着我离开了，他说要顺着河流找他的家。”
“大黑鱼？”男人歪了歪脑袋，抬手接住了几片飘落下来雪花，轻轻捻了捻。
什么鱼能住在雪地那种地方，没看现在连那些长毛的都住不下去了吗，纷纷往外迁呢。
那条鱼，确定不是游反了吗？
“那，那个大黑鱼，还在吗？”
“不在了…”小姑娘忽然瘪了瘪嘴，眼泪汪汪地和他倾诉。
“他睡着睡着就死掉了。”
见男人一脸疑惑，她解释道：“我听对面的兽人说，他要堕化了。”
滜南听得一头雾水，堕化他明白，为什么堕化了还会死掉？
除非是被人刻意杀死的。
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滜南怀疑孩子是不是被人骗了。
堕化加黑鱼，他轻轻歪了歪脑袋，总觉得这组合有点儿熟悉。
榆月麻利地拽着他进了树洞，指着地上面色青白的‘尸体’，声音更咽地说道：“你看，我今天一醒来，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滜南看着地上的男人，诧异地挑了挑眉，怪不得他刚刚听着那么熟悉呢，这还真是个‘故人’啊。
他随意地蹲下身，将手搭在男人的颈窝处，感受到手下微弱的起伏，笑着对榆月开口道：“别怕，他没死。”
站得有点儿远，滜南的话让榆月听不太清，但也大致听出了好像是说大黑鱼没有死。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凑到他旁边蹲了下来，也伸手过去摸了摸。
虽然她还是没有摸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相信豹豹，只是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他会这样。”
滜南也不太确定这人为什么一脸死相，摸着下巴猜测道：“兴许是和佘蓝一样，冻得？一会儿给他们烤烤火应该就好了。”
小姑娘倒吸一口凉气，满眼佩服的看着他，有道理诶，不愧是豹豹。